挾持凡人棄靈珠（一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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挾持凡人棄靈珠（一）
凡若一行人紛紛點頭緊跟芊萰身後朝正東北方向飛去。
飛了一陣子，芊萰落下雲頭，凡若四人緊隨其後一一落地，眼前有一條飄帶般的溪流緩緩淌過草原。溪流對面一片茵茵草地比這一邊的繁茂許多，綠草叢中鮮花點綴期間，清新美麗。
一眾駐守的芊靈衛見芊萰領著幾人前來，紛紛朝他們行禮。
子仙望著草地溪流，眼神凝了凝，“芊萰兄，這裏是否發現了一些異常？才派人在此駐守？”
“確實。”芊萰緩步走上前在溪流前停下，伸手朝前一指，“過了這道溪流，往北一直到凡界草域邊界，這一片草地四周被我芊靈衛包圍。”
“為何？”
“這片草地未曾有一絲一毫的生機跡象。”
“草域如此廣闊，有些地方沒有人煙，不是很正常嗎？”
“非也，我要說的是，無一只草蟲鳴叫，且無風聲無流水聲，一切靜得有些詭異。更奇異的是，我們在那方草地無法發出任何聲響，連說話聲亦聽不見。尋常凡人早因此嚇跑，誰還敢來如此詭異的草地紮營帳放牛羊。”
芊萰繼續解說：“我們芊靈族在這片草地查探多回，我父親和族中長老皆來查過，探過靈遁過土，楞是沒查出原因。”
凡若凝望眼前這條溪流和草地，這兒同昨夜夢中仙人指示的相同！照此前經驗，這兒應該也是弘冥布下的凡間魔巢。
她故意嘴上說著“我偏不信這個邪，我也去查一查”，率先躍過溪流。
耳邊流水聲倏然消失，伸手往空中一探，連風也好似被那條溪流隔絕了，一點兒風也沒有。
“快過來！”凡若張嘴喊著，隔著溪流朝其餘人揮手。
果然，自己好像開口說了啞語，一點兒聲音也未從嗓子發出。
其餘人瞧見凡若口型，見她揮手紛紛躍溪而過。眾人集齊一臉疑色，用眼神交流了下，紛紛朝前後左右打手勢指了指，分頭探尋。
*
凡若等人腳下土地中，一處灰撲撲靈珠空間內散布四通八達的土洞。
寬敞主洞內，一個彪形大漢正俯身跪在弘冥身前：“草域魔魂宮護法螣虺拜見主上。”
千弘冥面色冷冷並未回應，讓螣虺一直跪著。
方才他收到蜥寶遞來消息：蔓子仙率蔓靈族人，夥同凡若等人圍攏了此處魔魂宮上方的草地。
螣虺終於察覺不對勁，惶恐道：“烏虺，烏虺不知主上早就來了魔魂宮，是烏虺失職。”
“不是你失職，是你根本不把我這個主上下達的命令放在眼中——說！你為什麽沒放了凡人，撤回魔界？”
“烏虺並未接到命令。”
“呵呵！”弘冥被氣笑，冷冷道，“你可知我已先行去過魔血池，亦詢問過你那些屬下？”
“原來主上還是信不過烏虺罪奴出身！那當初何必找死囚替了烏虺的雪化之刑，讓烏虺和罪父一並化為齏粉不是更合主上之意！”
“烏虺！”弘冥厲聲，“本殿下救你，是念於你於魔界頗有濟民美譽，又因全是你父親以令妹烏衣性命為要挾逼你造反，不是因為你這一身粗莽性子！說！你為何不尊主命放走那些凡人，為何不為你如今屬下性命著想早早撤離？！”
“烏虺，烏虺……”烏虺哽咽，猛擡頭卻已淚盈滿眶，“烏虺心系主上憂思，不願見魔界飽受極淵幽冥燼火之苦，泉源日益枯竭！”
“烏虺哪怕是死，亦要為魔界博上一博！況且魔魂宮設在土靈珠內，這土靈珠外又被漓夢護法加持隱靈結界，芊靈族定是極難發現。”
弘冥無奈又心疼，卻不得不繼續訓斥忠心卻莽性的烏虺。
“你想得太簡單！你要死，自個去死便好，為何還拉上無辜凡人，還有你一眾魔人兄弟！如今，外頭已被芊靈族團團包圍，若連比漓夢法術更強的仙人前來查探，你們這便可以實現魔化大計？！”
“這……”烏虺無言以對，悲憤交加間淚水說淌就淌，忙低下頭吶吶道，“這可如何是好？不若我們以凡人為質，逃出去？”
他悲的是，如今魔魂宮將陷入萬劫不覆之地，憤的是，造成這種局面的罪魁是自己這個護法頭頭。
“你！”弘冥正欲再罵，轉念一想，事到如今這何嘗不是一個法子，既可減少雙方傷亡，逃脫後也可順道放了凡人。
沈吟片刻，弘冥緩緩開口：“也罷，依照你所言部署吧。這土靈珠同剩餘凡人一並棄在這兒留待芊靈族來尋。”
“是！”烏虺握拳捶胸領命，手掌大力一抹淚水，起身朝洞外大步而去。
*
土靈珠界外上方草地，凡若從草地邊界趕回溪流南側起點，其餘人也相繼趕回。
凡若見其他人一臉失望和肅穆，直接說明查探結果：“我搜尋一路，將靈力探入空中也探入地下，皆未探查到有魔氣。”
“我這裏亦然。”“確實如此。”“真是怪哉。”
子仙蹙眉思索，“瞧這片草地情形，定是有什麽限制了這兒的空間，莫不是施法之人空間法術高強，我等難以探查？”
芊萰接過話：“如此一來，我們芊靈族，亦需同漠靈族一般求助仙界。事不宜遲，我即刻派人去請仙人。”
凡若見芊萰一改文縐縐書生樣為威嚴少主樣，話落即刻派遣一個芊靈衛離去。
空間之術，凡界沙域遇到的莫哥哥手下行水系法術者，不是擅長行空間之術嗎？
凡若正思忖，身前芊萰臉上一變伸手朝東北邊一指。
她轉身望去，東北邊草地上有一群黑影被芊靈衛截停在半空。四面八方，愈來愈多的芊靈衛紛紛趕去，漸漸形成大包圍之勢。
芊萰喊一聲“魔人終於現身了，我們快趕過去！”，率先朝包圍圈飛去。
凡若也同其餘三人飛身而起，跟在他身後趕過去，越靠近她心中越是忐忑不安。
臨近時，凡若只覺耳膜一震，一陣破空喊話響起：“諸位芊靈族人聽好，識相的快快放行！若不然，我們手頭這些凡人，將是我們彼此傷亡前最先殞身的那一批！哈哈哈——”
此傳音雄渾厚重，不是莫哥哥。
芊萰一揚手，從芊靈衛讓出一條空道中徑直走入包圍圈。
凡若和樂珩、裊裊、子仙緊隨其後，走入芊靈族劍指魔人的包圍圈內層。
包圍圈內有百來個魔人，個個一手抓著一個緊閉雙目的凡人，一手握著兵器。
莫哥哥！包圍圈內魔人隊伍領頭有兩人，凡若一眼認出其中那個頎長挺拔的黑衣身影——他的身形，他舉手投足的氣質，他的幻顏術，這一切都讓凡若確信這便是他！
“莫哥哥，放下屠刀，莫再作惡！”凡若單獨對那黑衣人神識傳音。
弘冥身子一震緩緩轉過身，一只手抓著一個凡人，另一只手劍指朝向凡若這個方向，卻未回應。他的目光從芊靈族領頭這五人身上一一掃過，在子仙那停頓幾息，又落在凡若臉上。
芊萰站在最前方，見弘冥面朝這邊，即刻勸說：“切莫傷凡人性命！你們無非想要逃生，我們兩族可以好好談談。”
弘冥見一旁剛剛最先喊話的烏虺臉上青筋繃緊，偏頭輕聲囑咐：“你莫再開口，接下來一切由我交涉和指揮。”
他再次面對凡若，想到他如今施了幻顏術，她瞧不清自己面容，可她還是僅憑借身形便認出自己，不知是該歡喜還是苦澀。
此對立情景，讓他想起凡界海域和沙域魔魂宮他和她對立的場景。
恍惚只在幾息之間，弘冥立馬回神。
情勢危急我不可兒女情長。
他強迫自己不去理會凡若的神識傳音，對芊萰振聲要求：“你是這兒的頭？我希望你們駐守原地不動，待我們安全離開後，定將凡人安全放走！”
芊萰卻是一臉疑色，挑挑眉頭，“我怎麽知曉你們會不會逃走後動手殺了凡人？！”
弘冥卻是冷笑：“這也由不得你，你是要凡人和魔人的鮮血一齊染紅這片草地，還是等我們安全撤離，派人將凡人安全存放所在通知你們？即刻選吧！”
他手中墨劍佯勢往手上的凡人脖子上一架，開始威脅。
傳音未得回應，凡若見弘冥陡然將劍架上凡人脖頸，忙又神識傳音過去：“莫哥哥，你說過你不肆意殺害凡人的！”
芊萰忙擺手示意：“別動手，有話好好說，切莫大動肝火，若是你真殺了凡人，我們便只能發起圍剿了……”
弘冥瞟凡若一眼，強自壓下心頭覆雜情緒，繼續朝芊萰厲聲：“廢話少說，切莫想拖延時間等仙界救援，立刻，現時，放我們走！”
凡若見弘冥還是不理自己，幹脆往前飛至芊萰身側，傳音直呼莫哥哥的原名：“千弘冥，你是千弘冥對不對。千弘冥，你不敢面對我嗎？”
弘冥的眼神朝向凡若，但在外人眼中他臉上還是只有一團黑霧，他開始回應凡若。
“凡若，這片草地下有一處土靈珠空間，有最後一批，整個凡界最後一批被我們抓來的凡人。”
“我已安排好定時將空間隱界解開，待芊靈族再下去尋時，當可尋到土靈珠空間，尋到那些凡人。且待我們安全離去，我們手頭上的凡人也會盡數放了。”
“凡若，別怨莫哥哥。我，我們已全部收手了……”
子仙在凡若身側心有所感，偏頭望見她臉上神色激動，似乎在和對面的魔人頭領溝通著什麽。
凡若未曾察覺子仙正觀望自己，哀求弘冥：“我過去換你手中人質可好。”
“莫要過來！”弘冥傳音一出，將劍柄高高橫起。
眾人頓現驚惶之色，見其將劍柄擡起作勢欲刎凡人，縮小包圍圈作勢欲攻。
同時，那些魔人一致將手頭魔劍橫上各自挾持的凡人脖頸。
危勢一觸即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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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眾駐守的芊靈衛見芊萰領著幾人前來，紛紛朝他們行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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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確實。”芊萰緩步走上前在溪流前停下，伸手朝前一指，“過了這道溪流，往北一直到凡界草域邊界，這一片草地四周被我芊靈衛包圍。”
“為何？”
“這片草地未曾有一絲一毫的生機跡象。”
“草域如此廣闊，有些地方沒有人煙，不是很正常嗎？”
“非也，我要說的是，無一只草蟲鳴叫，且無風聲無流水聲，一切靜得有些詭異。更奇異的是，我們在那方草地無法發出任何聲響，連說話聲亦聽不見。尋常凡人早因此嚇跑，誰還敢來如此詭異的草地紮營帳放牛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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凡若凝望眼前這條溪流和草地，這兒同昨夜夢中仙人指示的相同！照此前經驗，這兒應該也是弘冥布下的凡間魔巢。
她故意嘴上說著“我偏不信這個邪，我也去查一查”，率先躍過溪流。
耳邊流水聲倏然消失，伸手往空中一探，連風也好似被那條溪流隔絕了，一點兒風也沒有。
“快過來！”凡若張嘴喊著，隔著溪流朝其餘人揮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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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
凡若等人腳下土地中，一處灰撲撲靈珠空間內散布四通八達的土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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螣虺終於察覺不對勁，惶恐道：“烏虺，烏虺不知主上早就來了魔魂宮，是烏虺失職。”
“不是你失職，是你根本不把我這個主上下達的命令放在眼中——說！你為什麽沒放了凡人，撤回魔界？”
“烏虺並未接到命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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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烏虺，烏虺……”烏虺哽咽，猛擡頭卻已淚盈滿眶，“烏虺心系主上憂思，不願見魔界飽受極淵幽冥燼火之苦，泉源日益枯竭！”
“烏虺哪怕是死，亦要為魔界博上一博！況且魔魂宮設在土靈珠內，這土靈珠外又被漓夢護法加持隱靈結界，芊靈族定是極難發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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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想得太簡單！你要死，自個去死便好，為何還拉上無辜凡人，還有你一眾魔人兄弟！如今，外頭已被芊靈族團團包圍，若連比漓夢法術更強的仙人前來查探，你們這便可以實現魔化大計？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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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吟片刻，弘冥緩緩開口：“也罷，依照你所言部署吧。這土靈珠同剩餘凡人一並棄在這兒留待芊靈族來尋。”
“是！”烏虺握拳捶胸領命，手掌大力一抹淚水，起身朝洞外大步而去。
*
土靈珠界外上方草地，凡若從草地邊界趕回溪流南側起點，其餘人也相繼趕回。
凡若見其他人一臉失望和肅穆，直接說明查探結果：“我搜尋一路，將靈力探入空中也探入地下，皆未探查到有魔氣。”
“我這裏亦然。”“確實如此。”“真是怪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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芊萰接過話：“如此一來，我們芊靈族，亦需同漠靈族一般求助仙界。事不宜遲，我即刻派人去請仙人。”
凡若見芊萰一改文縐縐書生樣為威嚴少主樣，話落即刻派遣一個芊靈衛離去。
空間之術，凡界沙域遇到的莫哥哥手下行水系法術者，不是擅長行空間之術嗎？
凡若正思忖，身前芊萰臉上一變伸手朝東北邊一指。
她轉身望去，東北邊草地上有一群黑影被芊靈衛截停在半空。四面八方，愈來愈多的芊靈衛紛紛趕去，漸漸形成大包圍之勢。
芊萰喊一聲“魔人終於現身了，我們快趕過去！”，率先朝包圍圈飛去。
凡若也同其餘三人飛身而起，跟在他身後趕過去，越靠近她心中越是忐忑不安。
臨近時，凡若只覺耳膜一震，一陣破空喊話響起：“諸位芊靈族人聽好，識相的快快放行！若不然，我們手頭這些凡人，將是我們彼此傷亡前最先殞身的那一批！哈哈哈——”
此傳音雄渾厚重，不是莫哥哥。
芊萰一揚手，從芊靈衛讓出一條空道中徑直走入包圍圈。
凡若和樂珩、裊裊、子仙緊隨其後，走入芊靈族劍指魔人的包圍圈內層。
包圍圈內有百來個魔人，個個一手抓著一個緊閉雙目的凡人，一手握著兵器。
莫哥哥！包圍圈內魔人隊伍領頭有兩人，凡若一眼認出其中那個頎長挺拔的黑衣身影——他的身形，他舉手投足的氣質，他的幻顏術，這一切都讓凡若確信這便是他！
“莫哥哥，放下屠刀，莫再作惡！”凡若單獨對那黑衣人神識傳音。
弘冥身子一震緩緩轉過身，一只手抓著一個凡人，另一只手劍指朝向凡若這個方向，卻未回應。他的目光從芊靈族領頭這五人身上一一掃過，在子仙那停頓幾息，又落在凡若臉上。
芊萰站在最前方，見弘冥面朝這邊，即刻勸說：“切莫傷凡人性命！你們無非想要逃生，我們兩族可以好好談談。”
弘冥見一旁剛剛最先喊話的烏虺臉上青筋繃緊，偏頭輕聲囑咐：“你莫再開口，接下來一切由我交涉和指揮。”
他再次面對凡若，想到他如今施了幻顏術，她瞧不清自己面容，可她還是僅憑借身形便認出自己，不知是該歡喜還是苦澀。
此對立情景，讓他想起凡界海域和沙域魔魂宮他和她對立的場景。
恍惚只在幾息之間，弘冥立馬回神。
情勢危急我不可兒女情長。
他強迫自己不去理會凡若的神識傳音，對芊萰振聲要求：“你是這兒的頭？我希望你們駐守原地不動，待我們安全離開後，定將凡人安全放走！”
芊萰卻是一臉疑色，挑挑眉頭，“我怎麽知曉你們會不會逃走後動手殺了凡人？！”
弘冥卻是冷笑：“這也由不得你，你是要凡人和魔人的鮮血一齊染紅這片草地，還是等我們安全撤離，派人將凡人安全存放所在通知你們？即刻選吧！”
他手中墨劍佯勢往手上的凡人脖子上一架，開始威脅。
傳音未得回應，凡若見弘冥陡然將劍架上凡人脖頸，忙又神識傳音過去：“莫哥哥，你說過你不肆意殺害凡人的！”
芊萰忙擺手示意：“別動手，有話好好說，切莫大動肝火，若是你真殺了凡人，我們便只能發起圍剿了……”
弘冥瞟凡若一眼，強自壓下心頭覆雜情緒，繼續朝芊萰厲聲：“廢話少說，切莫想拖延時間等仙界救援，立刻，現時，放我們走！”
凡若見弘冥還是不理自己，幹脆往前飛至芊萰身側，傳音直呼莫哥哥的原名：“千弘冥，你是千弘冥對不對。千弘冥，你不敢面對我嗎？”
弘冥的眼神朝向凡若，但在外人眼中他臉上還是只有一團黑霧，他開始回應凡若。
“凡若，這片草地下有一處土靈珠空間，有最後一批，整個凡界最後一批被我們抓來的凡人。”
“我已安排好定時將空間隱界解開，待芊靈族再下去尋時，當可尋到土靈珠空間，尋到那些凡人。且待我們安全離去，我們手頭上的凡人也會盡數放了。”
“凡若，別怨莫哥哥。我，我們已全部收手了……”
子仙在凡若身側心有所感，偏頭望見她臉上神色激動，似乎在和對面的魔人頭領溝通著什麽。
凡若未曾察覺子仙正觀望自己，哀求弘冥：“我過去換你手中人質可好。”
“莫要過來！”弘冥傳音一出，將劍柄高高橫起。
眾人頓現驚惶之色，見其將劍柄擡起作勢欲刎凡人，縮小包圍圈作勢欲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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